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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6章  (第4/4页)
 她一遍遍提起过去,不是惋惜那些被迫放弃的理想。就像路知行说的那样,只是为了陷入自怜自艾的自恋。    母亲早就放下了,段子书也要放下了,路知行就没拿起来过。放不下的,从来只有路知遥一个。    所以她活了该一样照顾着,哄着,仰卧起坐般在放下与放不下之间痛苦地摇摆。    这么累,不就是活该吗。    母亲永远也不会重回学术场了,她哪来的根据去做不切实际的梦,以为如果有人能供养母亲,也许她就能在空闲的时间里在草地上推演她的公式。    她的母亲,只是一个在学习上顺风顺水惯了,所以遇到困难后就果断放弃了还要念念不忘自己成就的自恋狂而已。    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。    原来那些继承下来的梦都只是她的臆想。    这么一看,自己也挺自恋的。路知遥想。    母亲没有对她承诺过,是她自己觉得母亲就是这么厉害的人,完美的受害的理想主义者。    然后,惯着她,供养她,恳求她。让我看看吧,让我亲眼看一次吧,你口中那个辉煌的岁月到底是什么模样,我无法做到,所以请你让我看一看吧。    “我一直给你交着养老保险。”路知遥说,“还有五年就能提款了。”    母亲握着收音机,一边喝酒一边听评书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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